译文
真实的事迹和所写的新词究竟是有还是没有?斜斜写成的几行小字草书字迹模模糊糊。他在灯前伤心肠断为谁写出流露?
躲在桌几后偷瞧他新写的作品,背着灯影把我同他的欢娱之情细数。可这些微不足道的情事,终究难以完全契合!
注释
浣溪沙:词牌名。本唐教坊曲名,后用作词牌。双调四十二字,上片三句三平韵,下片三句两平韵。
本事:真实的事迹。《汉书·艺文志》:“丘明恐弟子各安其意,以失其真,故论本事而作传。”
定有无:究竟有还是没有?定,究竟。
斜行小草:化用南宋陆游《乌夜啼·纨扇婵娟素月》:“弄笔斜行小草,钩帘浅醉闲眠。”斜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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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这首词表面所写的一层情意来看,本来是写闺中的儿女之情。词中以“君”指代作词之人,以“妾”指代读词之人。开篇“本事新词定有无”一句,细腻刻画了“妾”在读词时心生揣测的微妙心理。其中,“定有无”的“定”字,将女子渴望探明词中“有无”真情实感的迫切心境展现得淋漓尽致。而下一句“这般绮语太胡卢”,点明了这首新词引起女子猜测的一些因素。其一是“这般绮语”,其二是词写得“太胡卢”。“绮语”指的温柔缠绵的绮艳言语,自然是引起读词女子对其中有爱情“本事”猜测的重要因素。“太胡卢”是说词写得幽微隐约,难以真实确指,也是使得女子疑想难定的因素。以上两句,生动描绘了女子因读词而产生的种种猜想。然而,更令
有有我之境,有无我之境。“泪眼问花花不语,乱红飞过秋千去。”“可堪孤馆闭春寒,杜鹃声里斜阳暮。”有我之境也。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。”“寒波澹澹起,白鸟悠悠下。”无我之境也。有我之境,以我观物,故物皆著我之色彩。无我之境,以物观物,故不知何者为我,何者为物。古人为词,写有我之境者为多,然未始不能写无我之境,此在豪杰之士能自树立耳。
境非独谓景物也。喜怒哀乐,亦人心中之一境界。故能写真景物、真感情者,谓之有境界。否则谓之无境界。
境界有大小,不以是而分优劣。“细雨鱼儿出,微风燕子斜”何遽不若“落日照大旗,马鸣风萧萧”。“宝帘闲挂小银钩”何遽不若“雾失楼台,月迷津渡”也。
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,感慨遂深,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。周介存置诸温韦之下,可为颠倒黑白矣。“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”、“流水落花春去也,天上人间”,《金荃》《浣花》,能有此气象耶?
古今之成大事业、大学问者,必经过三种之境界:“昨夜西风凋碧树。独上高楼,望尽天涯路。”此第一境界也。“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。”此第二境界也。“众里寻他千百度,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,灯火阑珊处。”此第三境界也。此等语皆非大词人不能道。然遽以此意解释诸词,恐为晏欧诸公所不许也。
大家之作,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,其写景也必豁人耳目。其辞脱口而出,无矫揉妆束之态。以其所见者真,所知者深也。诗词皆然。持此以衡古今之作者,可无大误也。
诗人对宇宙人生,须入乎其内,又须出乎其外。入乎其内,故能写之。出乎其外,故能观之。入乎其内,故有生气。出乎其外,故有高致。美成能入而不出。白石以降,于此二事皆未梦见。